原来有人说过,最铁的关系莫过于:一起同过窗、扛过枪、嫖过娼、分过赃。我和Baily 和Delaney虽然没有一起嫖娼(这群丫去巴拉圭玩fuck bus的时候我留在美国国内部队留守)或者分赃,不过好歹也是一个班里一起在伊拉克的荒漠里吃了15个月的沙子的交情,后来Delaney因为背伤退役,我还给他指过如何上学的路。 而Baily那就更熟了,是做过几年中美间的倒爷,但是后来也因为不知道的原因洗手不干了。--这一别就是 十多年。今天这俩这么穿了这么身狗皮来这里?
吃惊归吃惊,这俩哥们除了胖了点老了点外,并没啥变化。看我一副吃惊的样子,俩人还是像当年一样,一副阴谋得逞的坏笑。 NND,这俩丫还是不改喜欢作弄人的性格,我以前就说过,他们应该去演talk show, 而不是来当兵。这点无论是我们的犯人,战友还是上司都深有体会。不过毕竟是老战友,无论身份如何,互相拥抱一下,砸两拳还是必要的。
So, Baily, Delaney, what you two are here for? 战友归战友,他们既然穿了这身狗皮,来我这里就必然有目的,我可不认为他们俩带另外一个不苟言笑的agent来是为了和我叙旧的。
Special agent Baily and Delaney, Liu. Delaney 半开玩笑的纠正我到。呵,小子现在也有头衔了啊,我头衔还是老公老板和老爹呢,我心理暗骂。
So? You’re here to show me your new title or arrest me for National security ? Special agent? 既然你要头衔不将旧情就别怪我不客气。
Hell no, Liu, we’re here for you, but not for arrest, more perilously, we have you an invitation. Baily还是比Delaney 敏感,他觉察出了我的不满,赶忙打圆场。
From whom? 我还是挺感兴趣的,能让三个agent来“请”我还特地找了我的俩熟人一定是有啥企图,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算一步吧。
Col. Dugal. (注. Col. 是 美军对中校/上校的简称)
Dugal? He’s a Colonel now?! 看来今天让我吃惊的事情还真不少。 Dugal是我们在伊拉克的一个班长。和Baily 还有Delaney的关系不同,我对他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当然和基情屁关系都没有,老子是典型直男。一个是他可以说是典型美国鹰派军人加红脖子的代表,对下属要求及其严格。 口头禅是 order is a order, just do it, no question asked. 而我的脚骨外翻也得益于他对我们班巡逻里程一步都不能少的要求。 (其他班都是开车巡逻,就我们班是有车不用的步行,因为连长没说能用车)但我对他在这点上并无不满,反而赞许,因为他并不是那种“给我上”的上司,他自己家里是农场主出身不过自己却像一个中国农民事必躬亲,平日里也是吃苦耐劳,凡事身先士卒,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只要他要求我们的,他肯定第一个做到。
他让我最不满的一点是他在文化上是典型的白人至上论,不承认也不关心其他文化的特点,需求以及思考方式。对于我来说并没什么,但这也给他带来很多麻烦。 由于他严格执行上面的命令而不听取犯人的变通要求(例如根据规定,犯人不能在监狱里保留食物,而看病迟回来的犯人往往会耽误饭点,因此犯人代表希望能留些饭给那些人吃,即使让我们监狱守备先保存也可以 ,但是Dugal 认为这个在手册上没写,因此坚决不同意)导致本来暴动率最低的Level2 成了连续暴动的老大难地区。 因此他后来也被调离,换了另外一个班长来。不过他的严格遵守命令的态度似乎有人很欣赏,于是听说他后来被调去了OCS(美军的军官训练学校)成为不多的 由士官升任军官的筒子。 不想十几年过去了,这哥们已经做到了上校啊。
What he wants me for? I’m not his teammate anymore. 这倒是实话,我已经离开军队七八年了,虽然偶尔接接政府和活,也和军队没关系。
For you, Baily 扔过来一搭纸,日,我扫了一眼就知道是我当年找工作时手欠了一下在usajobs上投的简历(usajobs是美国政府招人的官方网站
www.usajobs.gov)
We’re forming a new agency now… Baily 开始和我 解释,原来自从奥巴马在几年前确定了未来竞争在亚洲的方针后,美国各部门都在为这一战略变动做准备。既然注意力放在亚洲,那么首要的对手就是中国。但各部门官员很快发现,在中美情报战上,美国越来越不占优势 – 虽然有大批的带路党,政治斗争失势官员等人愿意提供信息,不过这些信息鱼龙混杂,很多时候为了邀功拿钱,民运,轮子还有这些带路党们的信口雌黄让人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按某报纸上的统计,TG党员平均退了2次都有余,按这个数据,就差消灭TG2亿胜利转进台湾了。 而美国民众得益于好莱坞的描写和各媒体有倾向的报道,一方面感觉中国还是在农耕时代,一方面又感觉中国就像一大号朝鲜,随时随地能咬美国一口。--有时候我都会觉得他们不得精神分裂就是奇迹。 我的昔日同事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曾经有一个空军中校问我,中国有那么多核弹打不到美国来有任何用处么? 我当时就白了他一眼,说,我们住一个楼,我带一烈性炸药包回来,你担心这玩意炸不炸,还是在哪里炸的问题? 对方震惊,还能这么玩?。。。
相比之下,中美的学生交流也呈现一边到的局势,中国学生在学习几年英语后考G考T,虽然来的时候有口音,但是也能马上坐进课堂,用他们的勤奋和努力与美国研究生同台竞技。但是相比之下,美国的中文本科教育的目的是让美国学生有相当于中国小学六年级的文化水平—即使这样也经常达不到。 这种“创新”培养出来的去中国的留学生,如果真参加高考,估计连三本线都摸不到,更不要说和中国留学生同台竞技了。 因此美国发现它的5年10万赴中国留学生回来的人里面大部分成了美食家,提供的情报大多是那个小弄堂的肉夹馍好吃一类的东西。 真正能用的还是抓瞎。
在万般无奈下,他们想到了美军中的华裔士兵。ABC是指望不上的,这点是人都清楚。但我们这群1.5代移民们虽然人数极少,但是对中国的了解是其他部门远远赶不上的,况且我们都用我们的战斗经历做过了投名状,是可以信任的—至少在他们看来是这样。因此在 建立这个新的东亚战略研究中心的时候,搜罗对中国有深度了解,同时对美国军队系统有经验的1.5代华裔移民成为了这个部门HR,Dugal 上校的重点寻找对象。而我,则恰好成为了他的首选。 当然,我估计全美国华裔士兵里,有汉语语言学硕士,专业是网络语言的信息组成的同时在开中美商贸咨询公司的筒子就我是独一份了。找我也很正常。
“So what about I say no? I ETSed from Army long time ago”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在好不容易离开组织几年后,我可不想又再次轻易被拉进入。
“You do NOT have a choice this time” Baily 难得的严肃了一回。